提到狐狸精,人们往往就想象着是一个生得美丽动人却轻浮妖媚的女子,而且这词用到最多的地方就是骂那些勾引有妇之夫的人。
狐狸精的鼻祖该数商纣时的妲己了吧。商朝成汤数百年的基业毁于纣王之手,人们却把责任推卸到妲己头上,说她红颜祸水,祸国殃民。妲己一个小小的弱女子,哪里来的覆国之力?如果说她有错,那就是错在她的美貌她的虚荣心,错在她嫁入帝王之家。如果没有纣王的荒淫无度与暴虐无道,商朝又如何会被颠覆?
一些神话故事里,千遍一律写到狐狸修炼成精然后勾引一些穷困书生,无论她和那书生是多么的的相爱,那书生的家人一定想方设法拆散他俩。同是妖精,人们对《白蛇传》里的白蛇精好象好感多了,但是她最终也难逃法海之手。
狐狸精不只敢爱而且敢恨,多数狐狸精的爱太痴迷太执着,奋不顾身,不给自己留后路,爱的时候,她是倾注了所以的心思去爱,爱心上人更多于爱自己,为爱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甚至生命。印象最深的是聊斋里的狐狸精,狐狸精小翠之母为报答救命之恩,将小翠许配给恩公的痴呆儿,此谓知恩图报;小翠一个精灵乖巧的小狐狸精,不嫌弃丈夫的痴愚,反而点点感化他的愚根,最后竟然为了他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。如此大爱,是否值得不是狐狸精的常人效仿一下呢?
现代的狐狸精又会是什么样子呢?首先,她们妩媚动人。否则,为什么女人总是嫉恨地称情敌为狐狸精呢?杰出作家骆宾王最早发现并且定义“媚”一字,他创造了一个词叫做“狐媚”(见《讨武曌檄》一文),也就是“狐狸精之媚”。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文字——“媚的近义词是温柔,差别主要是在程度和力度大上。一般来说,‘温柔’对男人的打击可以达到心脏的浅表层,最多到中间,而‘狐媚’则可以在穿透心脏之后进入骨髓——因为它出自骨髓,所以还要进入骨髓。当一个千娇百媚、小鸟依人的女人用眼神、笑容、泪水、语言、性的利箭向一个男人发射过来的时候,你会听到他的身体里发出‘嘎巴嘎巴’的响声,那是他的骨头酥软碎裂的声音:这时候,不管多么刚硬的男人,都可能像严重风化的山体一样颤颤巍巍的,随时可能坍塌成泥末。”
狐狸精应该性感或者说风骚,即便如此,也不能说她就是轻浮下贱,只能说这是一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。我认为“妖”虽然与性有关,而且一个很妖的女人肯定会让男人持续产生强烈的性冲动,但妖与性还是有本质区别的:性至多能抓住肉体,而妖还可以抓住灵魂,真正很妖的狐狸精总是善于把性上升为足以摧毁灵魂的艺术。
不仅仅“媚”和“妖”,狐狸精还具有坦率爽然,无拘无束、随心所欲的个性,未经世俗污染的清纯自然,不受规矩约束的自由洒脱。听她说话,你会觉得她像一只来自草原的自然植物,散发出原始的野性的气味;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天然玉石,总是透出可人的清新爽快。往往她们能歌善舞,时时洋溢着青春的活力,她一出现,空气顿时就会活跃起来,感染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突然有了活力,与她们在一起,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年轻起来快乐起来。
对待爱情直抒胸臆,她们敢于直露表白,而不似一般女子的忸怩羞涩。而且狐狸精还该是个个聪明,知道如何抓住男人的心,让男人欲离不舍,欲罢不能。《围城》里的唐晓芙说,女人刚好象男人期望得那样傻,既不多,也不少。狐狸精女人该知道哪些该懂哪些不该懂,什么时候该表露,什么时候该遮掩,永远给人一种云遮雾绕、若隐若现的感觉,一旦透明了,那就失去魅力了。
在我的眼中,狐狸精并非就是为了勾引人家丈夫而展现她的美丽,因为狐狸精不是精神变态者。即使有的和已婚男人有关系,这是果不是因。所谓的“狐狸精”也是人,她们也自信自尊,多情多义,深明大义,有见识,能独立,她们也有爱也需要被爱,她也希望找个有风度有成就知心达意的爱人。人们的思想往往总偏袒向那些“糟糠之妻”,就条件上,“糟妻”更比“狐狸精”优越,因为“糟妻”有坚实的感情基础,还有道德法律的保护,如果,她不仅具备宽容贤淑的本性,也能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一份自信与美丽,即便“狐狸精”再怎么妩媚,终究也难与之敌对。而且,总该相信中国的男人并非都丧失了基本的道德良心。我也属于“糟妻”之列,有朋友曾经说,要想自己的老公不被狐狸精迷走,首先得把自己变成个狐狸精。虽然,与上述的狐狸精有很大的距离,但是我想我们这些“糟妻”也该知道如何让自己活得更精彩更“狐狸精”吧。
做狐狸精有什么不好?妩媚妖娆,有人疼,有人爱,有自己的风采,有自己的自由,有自己的骄傲,若不是世界上有这么多妩媚妖娆的狐狸精,这个世界和世界里的男人,该是如何的落寞如何的孤独如何的冷清如何的悲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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